我又小改了一下,请自行斟酌看不看。
看取名废,苏哥哥死亡虐梗,大家的感情还在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状态,不管是点进来觉的虐到心碎成渣渣的还是觉得一点都不虐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的,lo主我都拒绝谈人生上天台和放学小卖部约谢谢。
一定是天太冷的缘故。
飞流心想。
不然苏哥哥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冷,一点点温度都没有,冰冷的从指尖一直冷到人心里去。
飞流小心翼翼的握住梅长苏的手,跪坐在床沿边,趴在床上仔细凌空描着梅长苏带有伤痕的眉眼,一如这十三年来梅长苏每一次因伤痛卧床休息时一样。
从眉毛到嘴角皆是他看了无数遍的熟悉线条,他的苏哥哥啊总是生病,所以从很早的时候开始,他最常做的就是守在他身边,慢慢的把他的苏哥哥的样子一笔一画的刻在心底。
苏哥哥总有做不完的事,总说着飞流听不懂的话,飞流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帮他的苏哥哥,只能在他伤痛的时候笨拙的握住他的手。
没关系的,飞流总是在心里想,总有一天我会长大的,不懂的那些不明白的那些长大了我就会明白。
只是梅长苏到底来不及等到他长大了。
飞流换了个姿势,把指尖放在梅长苏的掌心,十三年前,因这个动作,世上多了一个叫飞流的孩子,十三年后,这个动作却没唤醒另一个叫梅长苏的男子。
梅长苏仰躺在床上依然像往日睡熟了一样,这只是一次,他再也不会醒了。
大雪纷飞的西北边关仿佛话本里的世外桃源,但与后者不同的是,大雪的边关虽美丽却残酷无比。白雪下的乌黑地底埋葬着无数森森白骨和血色罪恶的欲望。寒风凛冽,合着纷扬的雪花迎面扑来冷入骨髓。今日的大梁边关也和往日一般,死气沉沉。
蔺晨裹了大麾立在寒风里红着眼处理梅长苏的后事,把许多梅长苏未来得及完成的事吩咐给黎平
“把他带回林家墓地,让他安安心心的当他的林氏林殊。”
“江左盟你们自行决定吧,他多年的心血,交给你们也算了了他一桩心事。”
蔺晨环顾四周,又复问道:
飞流人呢?”
黎平亦是虎眼含泪,鼻子冻得通红回道
“还在里边,丘真也在那儿跪着,说是要给宗主守夜。”蔺晨点了点头,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一进帐篷,便看见飞流一动不动的跪着,固执紧紧的握着梅长苏早已冰冷僵硬的手。“飞流啊,想不想跟蔺晨哥哥回琅琊阁玩啊。”蔺晨强颜欢笑哄劝飞流道。
飞流稚气的摇了摇头
“苏哥哥,冷,不走。”依旧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构成的不太像样的句子
蔺晨却听得眼眶一热,他掩饰的偏了偏头。用一种近乎冷酷的语气一字一句道:
“你苏哥哥已经没了,他不会醒过来了!再也醒不过来了!你明白吗?”在他说出那句话戳破了事实后,飞流就像被人狠狠戳中了极力想要掩盖的痛脚一样,带着一种不知所措的狼狈。明明脸上还是像往常一样没有什么表情,蔺晨却莫名觉得他在哭。
是一种哀戚的、压抑的、绝望的哭声,蔺晨不敢再待下去,匆匆丢下一句“我明天再来看你。”狼狈的逃出了帐篷。
边塞的清晨风景如画,傲然矗立的梅花和白雪相映成景,美不胜收。然,在此处的人却无心欣赏。
“你说什么?飞流不见了?!这寒冬腊月的他能跑到那儿去!”
猛然提高的音量惊起一片鸟类。
“已经把大营找了三遍了,人还是没有踪影,他总不可能去对面……”
黎平突然截住了话头。
对面是大渝的地盘一一!
不可能一一!“不可能……不可能!”蔺晨失神的喃喃低语
“去召集人!快啊!”
大渝边关
鲜血染红了大渝的雪地,雪白中印着大片鲜红,像是红色的颜料倾倒在了雪白的画卷上,带着一种触目惊心的美感。
一片血海尸山里,飞流机械的与周围的大渝战士厮杀,拼尽最后的力气他又杀了一个大渝兵,最终他还是被周围的大渝士兵一涌而上围攻致死,他失神地仰着头,看着滚着乌云的天空,有一朵小小的粉色梅花朵落在了他的额头,轻柔的就像苏哥哥笑骂着点他额头的指腹,温暖又柔软。“你呀一一”
苏哥哥宠溺的无奈的叹息模模糊糊的响在耳边。
飞流觉得自己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带着一丝甜蜜的哀伤让他如坠地狱。幸好现在梦终于醒了,梦的尽头浮现出了梅长苏清俊的眉眼,那是他的苏哥哥啊!飞流拼命的伸手去抓他的长袖,终于抓住了真实一一
依旧是熟悉的带着一丝淡淡的梅花香气的温暖手掌,和很久很久以前同样一个冰天雪地里,对着浑身是伤的他伸出的那双手一摸一样。
如此熟悉如此令人眷恋。
飞流终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双眼。
闻声而来的蔺晨赶到的时候太晚了,那孩子早已没了气息 ,常穿的湛蓝战袍被血染成深色,眉眼渐开的俊脸上满是血污。
蔺晨像是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跪在雪地里崩溃地嚎啕大哭。
谁也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那日的大渝边关血流成河,元气大伤,此后多年再不能挑起战事,这些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战事结束的半月后
林家林殊之墓翻新,旁边多了一个小小的新墓,蔺晨坐在林殊之墓的旁边,饮下了一大口烈酒。
“此战我若回不来,飞流便托付给你了,霓凰有穆王府和穆青倚仗,宫羽有十三叔照顾,黎平丘真有江左盟。唯有飞流,我最放心不下。”
梅长苏坐靠在床上叹了口气,苍白的脸上满是忧虑。屋外北风呼啸似有人在哀戚的哭叫。
“那孩子啊……”蔺晨又闷下一大口酒,时至今日,他才明白挚友当日未尽的话语。
一一太过执着了。
凡事都有度,一旦过了那个必定伤人伤己。
而飞流太执着于梅长苏了。“……或许都是注定的吧”
自长苏对他伸出手的那刻起,飞流便就只是梅长苏的飞流。
自此之后,他在他生,他死他亡。飞流自始至终只要梅长苏一人。
“苏哥哥,不怕,飞流在。”